而门外的无头壮汉,却在此时移动步伐,去了第二间厢房门口,作短暂停留。
就这样,一间一间,直到把左边一排的房间全部看完。
孙丽娟目送自己的丈夫远去,用尽全身力气,靠门框滑落在地,潸然泪下。
他在做什么?眼见壮汉从自己身边路过,李星鹤发出小声疑惑。
向云倚在墙壁没动,只有眼睛随壮汉移动,看他走到右侧厢房最里面的一间。
那是天殊雪的屋子。
毫无意外,无头壮汉在门口停留。本以为他会继续到下一间房屋,谁知壮汉直接推开房门,跨大步子就要进去。
那是我的房间。
天殊雪站起,声音透着特有的平淡,却穿透整片大院,飞到壮汉身旁。
他脚步一顿。
你不是女孩子,所以不能和我住在一间,请你出去。
甚至,可以听出某种特殊的不容置疑。
她简直疯了!和尸体搭话不说,居然还想阻止他!
人们掩了一丝门缝,心脏砰砰直跳。
被下令离开,停下的壮汉似在思考,纹丝不动。
不过多久,他就折返到走廊,去下一间房屋,乘客们再次紧闭大门。
走了一圈,壮汉没能进入任何一间厢房,他只好绕到大院口,跨过高高的门槛,离开此处。
而门,吱呀呀的自己关上了。
远方的黑色天空涌动深红,群鸦惊起,若有若无的敲锣声飘来。
李星鹤抬手,稍有青筋的手腕系着黑金手表。
八点了。
一个眨眼的功夫,桌上美食荡然全无,似乎刚才那些都是幻觉。
天殊雪重新背好背包,走向房间。
走了几步,她微微侧头,对还愣在原地的陆苏然、丰大潘道:晚餐结束,要回房间了。
这才把二人喊醒。
叫完人,她也不管其他人反应,迈开步子回到房间,礼貌关上厢房的门。
众人只听到咔嚓,屋子就从内里锁上。
天殊雪用了放在厢房桌上的门闩。
乘客们:?有一种不顾别人死活的岁月静好。
丰大潘松了口气,扯扯陆苏然的衣袖,压低声音道:小陆,咱们也进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