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了料理店,这个点正好也是别人下班的店,不过我们还是赶上了晚席的第一波,不用排队就进去了。
现在店员都不能流行穿传统的白衬衫、黑裙子了,都换上了有特色衣服,进店让我们都把鞋子脱下来摆在门口。
“还挺讲究的。”橙子挎着我的肩膀,小声的嘀咕着。
“对了,你今晚怎么没找洛译一起来啊。”要是平时,他们两有一点时间能单独接触,绝对会把洛译喊来。
“诶,现在他被管的可严了,晚上必须回家,连打球他妈都不给他去了。”
“主要现在初三的作业也多,听说是们现在的两倍呢。”王旭早就打探过这些消息了,毕竟还有半年自己也要初三了,也就200天的时间,一晃就到了。
“我看过他们的课表,确实作业多啊,现在他们除了要做学习手册,还有学校印的卷子。那天洛译给我看了,这才哪到哪啊,他文件夹里都塞了一打试卷了。”
“我们学校现在能采取题海战术,也是可怕。连我们这种学校,在学习上都开始努力了,不懂那些好学校的学生平时学习是怎么样的。”王旭感慨道,原来现在自己的这点压力和初三冲刺班的比起来,就是大巫见小巫啊,别人要做的东西才更多呢。
服务员帮我们领到一个小隔间,推拉门一打开,里面的家具摆的很奇怪,没有凳子,吃个饭还得盘着腿。
“这一阵腿都能跪酸了。”趁着服务员出去给我们倒茶水,王旭感慨道。
三个人规规矩矩的坐好,都是坐在小垫子上,服务员给我们倒了点大麦茶,光是这杯子都有股麦子的香味。
店员看我趴在那里闻了闻杯子,“这是我们老板专门去鸟国选购的,都很精致。”
确实不错,能从细节入手做一件事情,说明这人很认真啊。做事情的时候,最难讲究的就是细节了,要是能把细节都做的尽善尽美,能成一番气候。
看着菜单,王旭把菜单推给我和苏橙,“女士优先,你们先点吧。”
橙子不客气的把菜单接过来吃,她现在只有在洛译面前才会装作一副小家碧玉,我见犹怜的样子,在我们面前都是大大咧咧的,和我们打成一片。
服务员礼貌的退了出去,“你们选好了,可以按桌上的铃,我就进来给你们下单。”说完,还把推拉门给合上。
这家鸟国料理店,店员的仪态举止都训练的挺好的。自从奶茶店开的越来越多,我也产生了很多担心,人多了好管理吗?怎么样才能有效的管理这么多人呢。
大富晚上回来,都不会和我抱怨人员的事情,很多事情他都想自己扛过去。我就只知道最近他招了几个人,帮他分担一些事情,那绝对是他已经觉得自己忙不完了,遇到了瓶颈。
还得和大富好好商量一下我们店员的培养,要是去一家店里,我也喜欢服务周到,让别人感觉到如沐春风感的店员。是不是有必要对员工进行一番培训,或者是对表现好的员工进行奖励?
就怕员工多了,人心太散,不好管理啊。前几天我在报纸上看见,又是上次摩托车被烧掉的酒吧老板新的新闻报道。我也不懂这个新闻是和这家酒吧杠上了吗?这里老出事情,酒吧老板老能上新闻。
这次不一样了,怀疑酒吧老板就是想通过上报纸,来吸引大众的眼球,让别人知道他这家名不见经传的酒吧。连制造点事情上新闻,都成为了宣传推广的手段了,我都佩服这老板。
报纸上介绍了这老板的发家史,酒吧老板抱怨在刚开始创业的时候,自己资金不足,钱都是借来的。一家家亲戚、朋友家去求别人,别人才给他打了欠条,就这样几百几千的凑到了几十万,开了这家酒吧。
背负着那么多债务,经常晚上失眠,想着要是生意不好,还不上钱该怎么办,那接下来几十年自己都得去打工把这个大窟窿给补上啊。
在装修的时候,他就开始很严格,对每个细节都很在乎。他也是迫于无奈,要是生意不好,倒霉的就可是他自己了。
当时装修的那批人,对他颇有说辞,觉得他很苛刻。因为每天他会给装修工人制定完成计划,完不成就不能吃饭,什么时候完成了,什么时候放饭。
唯一令别人还算安慰的一点就是,他们吃不到饭,他也没有背着大家搞特殊,去吃独食。
后来酒吧开了,开始生意很冷清,冷清到什么地步呢?可以装下两三千人的酒吧,每晚门可罗雀,就能来个50人都不简单了。
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去的,所以脱发了。本来头发很茂密,一觉睡起来发现自己变成了爆炸头,头发微微有点卷曲。过了一年,生意还是这么长,他就开始脱发了,用了不到一年时间,就变成一个秃子了。
不过他也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头发,也不会拿个帽子遮遮,每天就顾着愁他这个生意什么时候能出现奇迹。
可是在那傻等着也不是个办法,等出去寻找点出路。又买了点南下的车票,去别的酒吧考察了一遍,看看那些生意好的酒吧到底是好在了那里。
又来到一开始想做生意,给了他启迪的那家酒吧。九几年,这家酒吧门口就摆了很多台电视。
当时一路过,他就被吸引住了,倒不是因为电视里在播跳舞,而是因为这酒吧外面墙壁上摆了十几台电视机啊,一台都好几千,这得多少钱啊。一边想着自己要有什么多电视机就好了,他脚下也没闲着,走了进去。
里面装修的很豪华,玩的人也特别多。不懂为什么,这件事就一直震撼着他,他也想开家酒吧了。
身边的人都以为他脑子不正常啦,才刚20出头的小伙子,说要开酒吧,谁信哪!主要还是因为穷别人瞧不起。
小时候,他家可是整条街上最穷的,家里穷的叮叮当当的人,还敢说出这种话,别人都把他当成笑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