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中旬的时候,白杨和钟越应本地电视台的邀请,参加一个义演,宣传艾滋病防治。李念跑去北京和臧援朝的助理私下见面了,对外只说是去谈其他剧组,南京这边让小牛小谢陪着。
白杨和钟越被安排了三个节目,先合唱,然后白杨独唱,然后钟越独唱。
在南京本地,他们多少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腕儿,义演的入场券把他们印在相当显著的位置。
偏偏又碰上李今。
白杨觉得晦气,怎么李今像块黏在脚上的翔,踢都踢不掉?
他还没有意识到,在行内人看来,他和钟越的咖位,已经可以和李今这样出道多年的超模看齐。他们的人气真的涨得很快。
一样咖位的艺人当然总会在各种场合碰头。又不是天王天后,还可以王不见王。
白杨还没有已经红了的自觉,他只觉得倒霉。小牛小谢在堵着记者,一时竟没注意到他们的小白哥又被人缠上了。
李今看到他就笑起来,依然笑得温柔无害:“干嘛躲着我?”
白杨理都不理他。
李念见他不理,索性撕破了假面,伸手扳住他的肩,“听说你去试镜了?还在做梦呢?卢士刚我演,已经定了,你就别想了。”
白杨冷笑起来,演卢士刚,就凭李今?
李今还在他背后说个没完,“快回去圌舔你的傻多速,要么让李念替你卖卖屁圌股,说不定能在电影里捡个剩饭呢。”
白杨回头瞪他。李今说他也就算了,凭什么还去骂李念。
他虽然讨厌李念,但是还轮不到李今来侮辱他的经纪人。
李今单手就能擒住他,另一只手玩着车钥匙,“不信是不是?你知不知道圈子里最忌讳的是什么?就是你这种给男人卖屁圌股的小鸭子,谁沾上你谁惹一身骚,你以为你跟海龙总裁闹出那个事情,还有导演肯用你?”
一派胡言,白杨根本不屑跟他争辩。李今颠倒黑白的嘴他已经听腻了,随便他说什么,继续做梦呗,臧援朝会打烂李今的脸。
他们俩在后台拐角僵持不下,钟越已经下了台,远远就看见李今拉着白杨。
钟越看到李今就火大,他不知道李今跟白杨说了什么,也懒得管李今说了什么,钟越快步走过来,伸手掴向李今。
“小钟。”
白杨抢过他的手。
钟越想挣开他,又怕白杨摔在地上,只好强忍着道:“他欠揍。”
白杨按住钟越,回过头盯着李今。
“话说完了吗?说完了就松手,我忙得很,没时间理你。”
“就是因为你心术不正,所以出来这么多年,你还在不红不黑的份上挣扎。你少动点歪脑筋,多想想你以后该怎么办吧。你的嘴炮,对我没用。”
白杨的声音很平静,一字一句吐得干脆。
“李今你记好,迟早有一天,你要为今天说过的一切感到后悔。”
他早就看透李今了,再也不会为李今掉任何一滴泪,李今根本不配。这个人圌渣只会在没人的时候放冷箭,除了嘴炮李今还有什么本事?还有脸跑去试镜,臧援朝瞎了眼才会用李今。
白杨自信自己再怎么垃圌圾,也比李今强得多,不管是演技还是人品。
他挣开李今的手,一把拉起钟越,“别管他,让他一个人喷粪去。”
白杨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力气,一路拖着钟越走到了负一层,钟越喊了他许多声,他才回过神来。
钟越已经被他捏出了一手的汗,着急地看着他:“白杨。”
白杨吐了一口恶气,又觉得自己相当怂。
不该跑,应